Friday, June 18, 2010

《昏眩》

一早起床,便是一轮天旋地转。我的头,不知怎么的,就是晕得不行。就连举步到寝室隔壁的厕所,也竟如此艰难。后来,我还是耐不住,便整个人躺卧在厕所地板上。

我当时的意识,是仍旧清醒的。我不住用力的呼吸着,企图让头部注入更多的氧气。

不懂过了多久,我终于回过气来,小解以后,再慢慢走进卧房里休息。

醒来以后,发现左手的食指非常疼痛,像被扭过一样。同时,头部左下方也隐隐作痛。左边肩膀更有被擦伤的痕迹。莫非,我刚才,是整个人绊倒在厕所里?

因为不再感到头晕,所以我便不以为然的,继续梳洗,准备上班。

可在驾车上班的一路上,我的思绪持续思考着这一件不寻常的事。我记得,中风的人,事先都会头部都会有极度昏眩的迹象。难道我刚才就差点中风了?

想到这里,我的内心,不禁打了一个寒颤。

左手的食指,持续疼痛,尤其在弯曲的时候,剧痛便更明显感受得到了。头部左下方,也同样隐隐作痛着。

世事难预料,我若果真的中风,或许患上末期癌症,再怎么不能接受,我也是得乖乖就范。前方就只有两条路,意志消沉,抑或振作过生活,和病魔搏斗。

事情或许会比我想象中更复杂。

不是什么癌症,没有什么血压高,中风迹象,反倒是更复杂悬疑的病情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
若真有其事,也未免是一件坏事。至少,在人生所剩余的岁月,越发变幻不定,越发紧张关键,就越发促使我,能比还是正常人的时候,更积极地过我的人生,去实践许多深具使命感的事。在这种时候,往往能作出最意想不到的大事。人生的长与短,于我而言,都不甚重要了,最关键在于,我这一生里,都陈列了什么影响和冲击,以便能撼动别人的生命。

与此同时,或许,韵如会肯再见我一面,我就能堂堂正正地,向她说一声对不起。说不定,在我剩余的岁月里,我们的友情能奇迹般的复生……这就真的死而无憾了。

我会带领我家人信主,更借此去影响身边的朋友,甚至我不认识的人。

我要把我的故事写下。对了,就是全情投入我挚爱的创作工作,写歌、拍纪录片、写作、摄影,画画……

我的脑筋,真的有问题了,竟然乱七八糟的,拼凑了一大堆,不知所谓的东西。

还是早点休息。

生命无常,论我们每一个人,都没有这等本事去承受突如其来的噩耗。这就是生命最残酷的地方,尽管不是发生在你身上,在你最爱的人身上,同样能把你给击倒。那一刻,真正的考验来了。当我们认为最牢固,最坚实的依靠,最为珍贵的东西被夺去以后,你还能凭什么活下去?这一件东西,一定要是永垂不朽,并能诠释永恒的意义。或天旋地转,经沧海历桑田,亘古不变,屹立不倒。

你,找到了吗?

凯雄

2010619日,星期六,文良港住家。

凌晨208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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